我是一棵树(nat掉落的悬崖)
我是一颗树,种在沃弥尔崖底。
我见过无数的人,被挚爱欺骗落崖。
可真正拿到宝石的人却少的可怜。
作为一颗树,我的记忆已经算还好了。
我印象中第一个摔落崖底的人是一个女孩。
她摔下来后惊讶自己还没有死——当然,我提醒了她这是一个错误的认知。
女孩得知自己死亡事实时轻轻的啊了一生,问我她的哥哥有没有拿到灵魂宝石。
我不忍告诉她事实,只劝她要赶赴下一个生命的旅程。
她很乖,我想祝她接下来能寿终正寝。
我记住她应该是因为她和铺天盖地的fuck you不同,我在崖底,学会了很多很多脏话。
落崖的人几乎都会用自己能想象到的最恶毒的脏话来骂还活着的人。
我依然祝福他们接下来可以寿终正寝。
直到有一天,我遇见了一个女孩,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争夺谁跳落悬崖。
如果我不是一颗树,我简直想和我的朋友们下注,我会赌那个女孩子落崖。
不是因为女孩子身手更好,而是因为落崖的大多数都是女孩子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她落崖之后依然惊诧的发现自己还“活着”。
但我提醒她那不是她过去认知中的“活着”。
她没有失落,直接靠在我身上坐了下来。抬头望着山崖。
我提醒她要进行下一个旅程。
她平静的说不急,我在等人来。
接着我听见了亲子鉴定仪发出了声音,Steve ....of son...a bitch。
她挑起眉毛,似笑非笑的看着山崖。
我想我可能知道了人类有幸福和如释重负这种表情存在。它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所有表情。
nat!我们赢了,我们又杀了灭霸一次。班纳打了响指把失踪的人带了回来,星云失误让2014年的灭霸又回来一次,然后托尼打了响指——托尼承受不了宝石的能量,他去世了,但我们赢了!
山崖上的男人对着崖底喊道,我想这就是她留下的原因。
她原地站了很久,我险些以为她恢复了石头原型。
良久,她回过神,看着我的头发。
她缓缓开口:我们赢了。
Congratulation,我祝你寿终正寝。
她愣了一下,笑道,我不想要寿终正寝呀。
她想讲故事,我想听故事。
在我们那个星球,有一个团队,叫复仇者。刚刚那个人是一个传奇,他在冰里冻了好多年才被挖出来,挖出来之后还是活的——他是我们的队长。
那个叫灭霸的人未来会打一个响指,消灭宇宙中半数的人。
他成功了,第一次我们没能阻止,我们的团队中有一位天才,叫托尼斯塔克。他自大又臭屁,惹的麻烦和帮助的人差不多一样多,非常难缠。但是他发明了让我们可以穿越时空的东西,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打响指,他是我们中间肉体最弱的一个,而且他有妻子和女儿。可是他死了。
我听着她难过的声音,忍不住补刀,你也死了。
....是啊,如果有下辈子,我不想做特工了,我想,做一个老师,你呢,你想还想做一棵树吗?
真奇怪,他们人类可以选择做特工也可以选择做老师,我居然需要跨物种——我想做一个长在崖上的树。
得知了胜利消息的她整个人都像轻盈了许多,我这几年说的话抵得上我这一生。
我听了好多好多关于她的复仇者的故事,她的朋友,她的战友,她保护的世界。
直到有一天,一个颜色和我头发想近的女孩子也掉落悬崖。
她掉下来后喃喃自语:他的挚爱居然是我...
我和nat在一起时间久了,会说的话变多了:ah....其他人都是跳下来之后说,他的挚爱居然不是我。
nat白了我一眼。
好吧,我确实对人类的情绪感知没什么天赋。
nat迎过去,告诉和我撞色的妹妹不要难过,灭霸他不会成功的。
nat向我告别。
我说我以为你赖在这里了。
nat笑着说,我只是要接一个妹妹回家。
nat看着撞色的妹妹:别怕,姐姐来了。
我想说我祝你们寿终正寝,又想起nat说她不盼望自己寿终正寝。我掉了好多叶子,都没有想出什么告别语。
最后我大声说:我不想做崖边的树,我想做地球上那种叫蒲公英的植物,我想看看你们守护的世界!
nat没有回头,举起一只手向我告别。
她可真美,像岩石缝中绽放出的一朵玫瑰和孤独中拔剑的战士,落日余晖中她的背影美的像一幅画。
她是一个特工,是一个战士,是一个英雄,是一个姐姐,是一个...女人。
玫瑰开始了另一场伟大的冒险,那场冒险里会有她嘴里的天才托尼斯塔克。
他们的能力和选择,将决定他们再次相遇。
我可是看过好多人的命运的....
好吧,我只是和他们说了一句祝你寿终正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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